简介
- 推荐人:鹬归
- 推荐度:推荐
- 结 局:BE
- 字 数:暂无字
- 攻属性:阴晴不定拧巴别扭苏联俄国兵矿长攻
- 受属性:自卑固执偏激阴郁恐同德军俘虏工作狂受
文评
文/鹬归
从1920年至1991年,全文前期篇幅分了现实线和过往线相互衔接叙述的方式,后期则是按顺序讲述。
现实线,施瓦伯格是个满心只有工作,并不是多受他人欢迎的工作狂。而他最近看上了自己的下属昆尼西,对方是位不善交际、内敛沉默的高级工程师,但其实更引起施瓦伯格注意的是对方的性向方面。同一公司的昆尼西和美国人迈克(《莱茵河之战》的主角cp)是一对同性恋人,虽然这在公司也早就不是秘密。
不得不说昆尼西的长相是引起施瓦伯格的好感的,但因过去的经历,他非常讨厌美国人,所以顺带讨厌着迈克。但更重要、也是很拧巴的问题是,他极度厌恶同性恋,甚至对这个群体也是充满着怨恨。施瓦伯格的内心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着阴暗的想法,各种恶意的揣测那对恋人之间的相处内容和方式。与此同时,施瓦伯格精神上一直经历着基于过往而产生的噩梦摧残,而他的身体上也有个秘密,除了腰间有个永远的疤痕,另外就是如果不在暴力的手段之下,他是无法勃起的。
过往线,施瓦伯格是在软弱的仆人母亲被人渣父亲强暴下出生的私生子,虽然是家是很有钱的富家贵族,但从渣爹到其他兄弟,也从不曾给予过他任何善意。渣父想淹死他,兄弟也想以他的受伤取乐,虐待如家常便饭,因从小吃不饱、发育不良导致后来的个子矮小等等。施瓦伯格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充斥着不受宠和他人的看不起,因此背负着仇恨长大的人,后来或许是出于求认同,也或许是不再将希望寄予在他人身上,施瓦伯格选择了从窒息的家庭中逃出去念了军事学校,后来参军、进入党卫军成为了希特勒手下的杀人机器、作恶的死神刽子手。后来战败,生命力顽强的他一向奉为的使命就是“无论是以任何手段,都要努力的活着,因为活着就有希望。”
可惜在和美国人投降之后,对方却把他交给了俄国人,往昔令人闻风丧胆的法西斯战犯,本是背着死缓判决的俘虏和囚徒,后来用了些手段,就只是被发配到极北的不毛之地、西伯利亚做矿工,以十年苦役来赎罪。1945年到1955年间,他遇到了那个俄国人、同时也是当时被委派下来的矿长,伊万诺夫。对方的一个兄弟、两个姐妹以及父母都在战争中失去生命,而他的未婚妻被纳粹们轮暴凌虐而死,所在的村子也在瞬间被夷为平地,伊万诺夫憎恨包括施瓦伯格在内的所有德国、纳粹人,于是前期两人的相处方式是充满着伊万诺夫时不时的暴怒殴打、讥讽谩骂的。
伊万诺夫给施瓦伯格取了个新名字,叫做“阿廖沙”,阿廖沙总是被对方安排干着各种活,也会因对方总是可以找到各种理由而挨打,伊万诺夫宣称这些方式可以改造他的思想、拯救堕落的灵魂。而双方的互斥关系,和憎恶的心理大概是从何时开始有所转变的呢,大概是从朝夕的相处中,从突破界限的身体接触下,也是从醉酒后的一场强制之后。后来两人之间虽然还是充斥着辱骂,以及伊万诺夫酒醉后单方面的暴力行为,但清醒之后也不乏一些温情时刻,比如他会把阿廖沙雪中冻伤的脚放在怀里温暖,为了帮对方找药险些掉进沼泽。
即使阿廖沙还是因对方的虐待和强制行为而怨恨,但却因对方能给的温暖而屈服温驯,甚至屈辱求欢。而伊万诺夫因家恨和对方过去那些罪行而憎恨暴怒,但因朝夕相处中见到对方的伤痛和委屈而散发的一些善意。伊万诺夫嘴上经常喊着要回列宁格勒,娶个漂亮的女护士,然后过自己想要的好日子,但却次次相亲失败,直到后来阿廖沙的十年苦役结束,他也没迎来想要的婚礼。
伊万诺夫和阿廖沙之间很难说有让人看着心动的暧昧期,因为他俩的交流基本就是暴力和发泄式的doi,但还是有一些细节的,比如伊万诺夫会经常性的逗趣对方,还把大部分的黄油奶酪都分给阿廖沙;比如在看到其他男的对阿廖沙有身体接触时,伊万诺夫身上出现的那种两人都未知、但占有欲很强的吃醋行为;在一次酒醉,因失控在阿廖沙的身上烙了一块记号后,伊万诺夫收敛、且也对对方好了一段时间,甚至还产生了以后的人生会有未来的想法和准备。
不知不觉中,两人也陪伴着对方度过了十年。1955年,伴随着伊万诺夫压抑着、但实际情绪波动很大的发疯状态,与阿廖沙相关的战犯释放名单也出来了。阿廖沙内心深处也许还是有点留恋的,但实际上当时的处境,这点脆弱的念头终究不敌心中的恨意,而这处西伯利亚平原上那些被虐待过的记忆,终将也是他永远的噩梦。至此,阿廖沙和伊万诺夫没再见过面,也不再有任何联系。
回国后的施瓦伯格其实过得也不顺利,没技能也没学历的他只能去做苦力建筑工,但因意外骨折无法工作,甚至还遭遇抢劫和殴打。之后百货推销员的工作让他有了一点微薄的收入,也在这个时间段内他遇到了曾经的校友赫尔曼。热心肠的赫尔曼是出身有钱贵族家的大少爷,但他称多年来一直将战绩突出的施瓦伯格视为偶像,而和赫尔曼的这段经历,大概也是造成日后施瓦伯格如此厌恨同性恋的原因之一。
起初赫尔曼还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照顾当时很是落魄的施瓦伯格,即使有些让人痛苦和恶心的亲密行为,可那时候的施瓦伯格也不愿意恶意猜测来自“朋友”之间的行为,以及放大对方的缺点。施瓦伯格因为在那个特殊时期中极大的孤独和对食物的渴望,再加上对方的一些温柔对待,他对赫尔曼产生了特别的依赖,也仿佛感受到自己是被爱和被需要的,因此也有了那段依附别人生存的阶段。
可赫尔曼终究还是欺骗了他,施瓦伯格运气还是不好的。他遭受酒醉后来自赫尔曼的失控下的强制,而这之后问题逐一暴露。赫尔曼想让施瓦伯格成为被关着的金丝雀,而且还在和他维持关系的同时,也与其他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甚至背着他已经和其他女人订了婚。施瓦伯格从这场人为编织的梦中清醒了,想要离开,却遭到了赫尔曼的极度挽留。施瓦伯格以此为条件和赫尔曼做了个交易,因为其他兄弟都已在过往战争中死去,施瓦伯格在赫尔曼的手段操作下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自己那个渣爹的大部分财富。然后,施瓦伯格带着钱,偷偷选了个时间逃跑了,而逃跑后的他极度渴望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他又经历了普通人正常经历的婚姻,结婚、又离婚,因为没办法和女人同房,也没有正常应该有的生理反应。
之后,就是一直维持着各种乏善可陈的工作,在施瓦伯格后来的大部分的人生时间中,唯有工作可以暂时填补心中的空缺,然后就差不多到了本文的小说开篇。
现实线,施瓦伯格注意到了那对同性恋人,昆尼西和迈克。基于内心的拧巴,被吸引产生好感的同时又继续厌恶着。施瓦伯格把昆尼西调职成为了自己近身的技术顾问,前期主要还是恶性趣味居多,他的心理和脑海中无不时刻的阴郁恶意的揣测着他人,也会想当然习惯性的把其他人想的特别坏,还会臆想别人表面还不错的血统下,就应该有的幸福无忧、没有什么挫折的人生经历,这一切都让他嫉妒,因为他的人生是就由各种大大小小的痛苦组成的。施瓦伯格意欲拆散这对恋人,他以公司需要发展名义,把昆尼西的爱人迈克派遣到远在亚洲的香港工作,他希望两人因为异地可以分手,还臆想着迈克在那边出轨,亦或者对方可以因一些意外会死去,总之就是想着各种形式的破坏和摧毁对方想法。
而以上这一切过程,施瓦伯格将他所有强烈的恶意的产生,都归咎于伊万诺夫和过去经历过的遭遇。而昆尼西对恶意不是没有感觉的,两人之间也有过冷战和矛盾,昆尼西申请职位调离,遭到了反对,不过也是在逐渐瓦解施瓦伯格“没心”的面具。后来迈克从香港归来,这件事再一次刺激了施瓦伯格扭曲的心理,而他这次的挑衅再次刺痛了昆尼西,迈克为了昆尼西找来算账,施瓦伯格想要起诉殴打他的迈克。而后续的和解来自于昆尼西的友好看望中,两人也坦彻心扉,和昆尼西的日渐相处,两人成为了真正的、且后期持续几十年的老友,施瓦伯格也逐渐释放自我的内心,以及竖起的高高心墙,他揭开了自己的伤疤,施瓦伯格实际上其实一直掩盖不住的就是那些偏激的自卑,骨子里就是对自我为人的不认同。
1973年,施瓦伯格通过整形手术祛除了那块当初伊万诺夫造成的、后腰上的疤痕。
1984年,已经退休后的施瓦伯格因老东家的返聘再次回到了工作岗位,在一场工业博览会中,通过旧人得知了伊万诺夫已经去世的消息,当初的施瓦伯格离开后,伊万诺夫去了列宁格勒,也娶了心仪的女护士,只是孩子出生之际,喝了酒的那人掉进了湖里丧生。
心中一直充满着怨恨的仇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件事,带给施瓦伯格的冲击是巨大的,应该高兴的同时也是伤心和委屈的,大概是他活着的这么多年的源动力大概一部分源于有朝一日想再次能见到对方“报仇”。再后来,他因为旧人的委托,见到了伊万诺夫的孩子,那个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亲生父亲的孩子,雅各布。
雅各布其实过得也并不好,改嫁后有了新家庭的的母亲也是极度忽略了他,因为某些原因,施瓦伯格以要剥削和报仇的名义将雅各布带回了德国。施瓦伯格的老年平静生活因为雅各布也开始鸡飞狗跳,当然施瓦伯格也时常因为对方是“仇人之子”而散发恶意,时而打骂、时而冷漠和讥讽。但雅各布还是依赖于他单方面想象中的“好人”施瓦伯格,因为对方做的一些欺骗性的行为,这让渴望得到爱的孩子,甘愿为爱奉献。
晚年和雅各布的这段最后的经历,以及最后在和伊万诺夫的一些遗物相关的日记本中,看到了对方对“阿廖沙”隐含的情意,而这些大概多少都让这个固执一生的人有所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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