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推荐人:嫣然入画
- 推荐度:强推
- 结 局:BE
- 字 数:暂无字
- 攻属性:不明属性攻
- 受属性:不明属性受
文评
文/嫣然入画
我曾在对《陌路》的文评里说过,“这篇被她称为‘回归本土’的作品在选材和文风上都确实做到了‘回归本土’”,这点从文章里随便拎出一句便可以感受——“湖边的空气稠密而温暖,好似焙温了的酒浆。黑色的、冰凉的湖水不紧不慢地起起伏伏,抚拍着倾斜的土岸,散发出浓重的泥土和苔藓的味道。草丛深处传来虫鸣,细细弱弱的,似乎对正在不远处鼓噪的蛤蟆心存恐惧”。这段文字与其说是对景物的描摹,不如说是主观感知的深化。作者在运用视觉之外,还调动了听觉(“细细弱弱的虫鸣”“不远处鼓噪的蛤蟆”)、嗅觉(“散发出浓重的泥土和苔藓的味道”)和触觉(“稠密而温暖”),全身心投入式的描写和细腻的文笔让冷冰冰的事物多情起来,营造出故事情节所需的氛围,不知不觉将读者引入故事主人公那个美丽而惆怅的回忆里。
说到细腻,忍不住延伸开来。《陌路》文笔的这种细腻,不是令人生厌地对什么都工笔一番,堆上一串华丽却无用的辞藻——这样的描写往往过于注重“形”而忽视了“神”。Valerian的文字之所以细致耐读,就是她让景与人联动,如“细细弱弱的虫鸣”似乎“对正在不远处鼓噪的蛤蟆心存恐惧”,客观的事物(虫鸣)被主观地情感化,暗示了当时主人公悄悄跑出学校后忐忑不安的心理,同时这种“细弱”的虫鸣何尝不是主人公内心懵懂而隐秘的呼唤呢?《陌路》所运用的细腻文笔,让一个个情节丰润饱满起来,将一个少年的内心、一个“失乡者”的孤独淋漓尽致地剖析出来,使整个故事有着婉转忧郁的东方气质。
而《归途》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欧风翻译腔之一。简洁干练的描写不拖泥带水——“尖下巴,发亮的小眼珠,警觉而略带畏缩的神态”“地勤忙乱地跑动着,看起来就像一群晕头转向的工蜂”——这些描写像是熟练的画家快速完成的素描,简单的线条构成清晰的轮廓,每个人物都鲜明生动,欧美范的写实感扑面而来。而在一些日常生活场景的描写里,大兵们互开的玩笑也带着浓重的本土范儿——“那家伙一副被安\全\套裹紧了的样子”“欧洲像个乱糟糟的斗鸡场,我们这边却像个闲散的二流马戏团”——这样的例子俯拾即是,举不胜举。这也是我每看一次便要佩服一次作者扎实的历史和文化功课的原因。融入欧美人的语言习惯和思维方式,令读者在读的过程中总有欧美电影里的某个镜头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觉。这样的本土风不跳戏,不出戏,让人深信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
提起欧风,那就不自量力地再多扯几句。之前曾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欧风不是给主角起个英文名字就有的,欧风也不是靠硬凹翻译腔就有的。” 此言深得我心。《归途》欧风的流畅自如就归功于不矫揉造作的词句,不硬生生地用上一串形容词颠来倒去地折腾读者的阅读理解能力;文中冷门的本土范儿的梗也是让人眼前一亮——“我不相信英国人能把他们的衬衫晾在齐格菲防线上”“毕竟要飞过‘贞洁带’——我的意思是大西洋安全带”,这样的对话生生把人引进那个特定的时代里去。于我个人来说过,我酷爱这种不改国外梗并在文后加以注释的风格。毕竟为了国人便于理解而引入天朝本土的例子或概念——这样做真的不出戏?
总结起来,这两篇文章的文风可谓大相径庭。一面是直白简洁的欧美风,一面是婉转细腻的东方气韵,而Valerian运用起来都是得心应手。不同的文风配合不同的故事,关于这两个故事的不同内蕴,请听下回分解(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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