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推荐人:淡定的松仁
- 推荐度:吐槽
- 结 局:HE
- 字 数:229011字
文评
文/淡定的松仁
第一次读《小肥啾》的时候,我很吃惊,因为这篇文的第一章就无意识地表露了当代人拥有的所有典型心理,我刚好可以借这篇文评来总结和讨论一下现代人的典型心理是如何出现的,看能不能和大家一起找出改变的方法。事先说明,我并不是心理学专业的人,这些典型心理只来源于平时生活和阅读的总结,有不专业的地方欢迎指正补充。
小说主角叫冬早,是一只成精的小山雀。
冬早一路从山上飞下来,此时有些疲惫,加之心情低落,给雪裹住一点儿也不想起来。
“哎呀看看这是谁,丑八怪,丑八怪!”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在冬早的头顶心响起来,冬早连忙站起来,有点窘迫的仰头望去。
刚才他摔落的树杈上此时停了一只大黑鸟,正指着冬早嘲笑,“连飞都不会飞,还敢叫自己鸟……”
文中的冬早面临的问题其实不是长得丑,而是不会飞,但是大黑鸟不骂它“无能”,却说它是“丑八怪”,可见它认为“丑八怪”是比“没用”更严重的贬义词。这引出了第一个典型心理——外形自卑。
为什么大黑鸟认为“丑八怪”更能伤到冬早呢,其实就像现代社会对女性的要求一样,认为外貌比能力更重要。有些人认为女生能力不够高和不够努力都不要紧,长得美就行。这就导致现代女性无一不受到着过高的外形要求和由此带来的心理压力,以致于外形不符合他人的审美竟然成为了一种“罪过”,可以被扣到女性任何错误的成因上——找不到对象,老板不重视,生活不开心,都会被归结为你不够美,你是个女性。向父母抱怨的时候,父母还可能补刀:“早就叫你别那么拼了,女孩子当个老师或者公务员嫁了就好。”
现实是,很可能你已经很美了,只是还没人肯定过你的美。而优秀的职业女性找不到对象,往往不是因为不够美,而是因为男生不敢追,或者没遇到两情相悦的对象。生活不如意更不是因为女性不够美,而是几乎每个普通人的生活都在越来越不如意了(这点我会在下个问题中论证)。而且男生其实也自卑,他们更敢追普通平凡的女生,对于又美又厉害的女生会感到胆怯,这就导致了优秀的女性反而更容易单身。
外形自卑又找不着对象,这种心理衍生了什么样的文学呢?
——流传了千百年的《灰姑娘》。
不管是亚洲还是欧洲,全世界都出现过类似灰姑娘的民间传说和童话,足以见得对于女性容貌的要求以及女性归属于家庭的要求是贯穿古今的,不管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科技水平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女性始终都在被这样的要求绑缚着。
这样的心理折射到小说中,就出现了曾经风靡一时的“麻雀变凤凰”言情小说,还有《马夫》这样美攻丑受的耽美小说,还有“强制爱”类型小说。女性因为外形自卑和缺乏归属感而饱受折磨,就认为改变自己的外形才能获得稳定的婚姻归属,就像书里的小肥啾,不也是因为自卑而寄希望于“找到老公”来获得幸福与归属感吗?而强制爱小说则意味着部分女性甚至渴望着有人能强势地进入自己的内心(和肉体),强势地对自己好,掌控自己的生活,这样自己就不用再纠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真爱了,更不用纠结接下来如何选择生活重心了。很可惜,现实生活中强势对待女性的往往不是白马王子和霸道总裁,而是家暴男。但渴望爱的女性们往往很容易掉入温柔陷阱,并为了心中的公主梦而努力改变自己的外表。
这就导致生活越艰难,人们对自己的外表越在意,越渴望通过改变自己的外形来获得归属感和安心感。所以虽然性别平权议题越吵越热,虽然强攻强受甚至强受弱攻的文越来越多,虽然职业女性已经成为普遍现象,但社会焦虑加重了女性的外貌焦虑。金主文与霸总文仍然长盛不衰,人们对于外貌的追求愈发疯狂。而且不止是中国有这种现象,美、日、韩国等发达国家的整形业与美妆业也越来越发达,“口红效应”就很能说明问题——指因经济萧条而导致口红热卖的一种有趣的经济现象,也叫“低价产品偏爱趋势”。在美国,每当在经济不景气时,口红的销量反而会直线上升。
很多时候,其实不是你不够瘦,而是你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这种不满意是源于生活不顺,工作不顺,找不到对象。而出了这些问题,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你身材不好或者是做错了什么,而是环境出了问题。现在经济形势这么差,大家都很难讨生活。工作不顺,很可能是因为你老板就是个神经病,根本不懂怎么管理公司,股东觉得自己投资了就可以对不擅长的领域指手画脚,把单位搞得乌七八糟,裙带关系横行,在这种抑郁的情况下工作,不吃点好吃的安慰自己那真是说不过去了。找不到对象,很可能是因为你太优秀了,而周围的好男孩又太少或者有对象了。
自省是好的,但过度了就变成自我折磨。
糟糕的社会环境,让人们集体焦虑,追求快速改变命运的方法,急于把脑子塞满,把身子掏空;实际上是吃力不讨好,快速的知识似水无痕,过度的减肥整形纯属折腾。
“丑八怪”的下一段:
要说冬早,他是一只小雀精,似乎平平无奇。从前也是爹疼娘亲兄弟和睦的,可三十年前他还是一只小雏鸟,玩耍时被自家兄弟一脚从鸟巢里踹了出来,因缘际会被天上落下的一滴仙露砸中了脑袋,在地上昏睡了两天后不仅没死还开了灵识。别的小妖精花上五百年才有的功力到他这儿一眨眼糊里糊涂的就得到了。
冬早“被天上落下的一滴仙露砸中了脑袋”,“别的小妖精花上五百年才有的功力到他这儿一眨眼糊里糊涂的就得到了”。仅仅在小说的第13个自然段,又折射了另一个当代人常见的心理——“渴望不劳而获”。
上文我已经提到,通货膨胀与经济下行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深重的焦虑,更别提样式繁多的税款和贷款,让每个人都负债累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年轻人难找工作,中年人危机重重,老年人天天看病,每个人都压抑,只能将生活快乐的希望寄托在一夜暴富上。就像冬早意外得到了五百年功力一样,人们也渴望别人五百年都赚不到的钱,自己一晚上就得到了。
不管是随处可见的彩票机、彩票店,还是游戏常见的抽卡开箱;还有微博上流行的富婆表情包,转发抽奖,天猫锦鲤、支付宝锦鲤的出现;投资市场上的跟风行为,小黄车的上市与还不起押金,新投资热点无人自助便利店的迅速出现与消失,奶茶店的疯狂加盟与冷落的门庭,都展现出了人们对于暴富的渴望与泡沫的破裂。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概率是渺小的。
尽管书里的小肥啾成功找到了霸道王爷,但现实中的帅气总裁多么少,被包养是多么不靠谱,已经不用我强调,每个人只是嘴上说说希望有富婆包养,实际上渴望的仍然是能够安逸地生活,有一份不那么坑的工作,工资不那么接近低保水准,有个还过得去的对象。然而就这么一点点指望,都实现不了,怎么能怪大家都含着泪买彩票转发锦鲤呢?
于是越来越多人患上拖延症、社交恐惧症、乃至抑郁症,不为别的,纯属因为心太累了,不想努力,不知道努力有什么用。全世界的啃老族人数都在增长,年轻人不想与该死的世界与其他人接触,不再相信自己的努力有必要,只是苟活。再看看居高不下的年轻人自杀率,御宅族数量的增加,发达国家抗抑郁症药物销售额的剧增,足以见得人们的生活压力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迫切地需要一点喘息。
这样渴望不劳而获的心理,反映在网络小说上就是催生了一大批“修仙文”、“快穿文”、“金手指爽文”等等,还有上文已经提过的霸道总裁文,也与此有关。我看过一篇文章——《快手告诉我们,霸道总裁也许跟爱情无关》,里面总结道:“霸总人物塑造的变迁,就是我们女性对钱权幻想最不经修饰的即时成相。”现在,在耽美界大行其道的不再是虐文,而是甜文、爽文和萌文。在受尽生活带来的屈辱、压力和创伤后,人们不想再受虐了,只想要甜甜的爱情和美美的货币,要么想嫁给霸道总裁,要么渴望成为霸道总裁——通过阅读职业文加深对行业的了解,同时缓解心中的知识焦虑和阅读小说的愧疚感。
生活是如此的令人绝望,以至于我们要靠小说和微博上那些看似美满的故事让我们相信爱情,相信自己值得被爱,相信明天有可能会变好。这些本来应该是我们自己去想,自己去努力达成的事情,却因为现实的反复挫伤而让我们逐渐失去了信心和希望,甚至在我们偶尔享受生活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浪费功成名就的时间,这是病态的,然而人人都得了这种病,病名为成功学。
其实,大多数人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有一个相对快乐和稳定的生活,一个普通的家。然而,就连这么一点点“普通”和“安定”的价格都太高了,这就导致了上述现代心理的出现和普遍化。人们不得不又渴望变为失望、愤怒、麻木或抑郁,最糟糕的是,那些曾经渴望得到理解和尊重的人逐渐犬儒,变成那些制造麻烦的人,变成那些压迫别人的资本家,变成那些曾经给自己制造过痛苦的人。
虽然我们做不到立刻改变生活,我们至少要努力做到不改变最好的自己,不要盲从。拒绝从众虽然很难,也很痛苦,我们仍然要试着坚持自我,尊重自己,尊重所有人,去改变这糟糕的环境,拒绝平庸之恶,去战胜那些看似不可能战胜的敌人。甚至,去爱这操蛋的生活,
罗曼罗兰说:“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
“不劳而获”的下一段:
可这大概不算幸运,因为冬早的生活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醒来后他立刻唧唧叫着想要飞回鸟巢,谁知道父母已经不认他,不仅不喂他小虫吃,还怒发冲冠的一路追打冬早,吓得冬早几个月都没敢回家。
后面等他再鼓起勇气想回去看看时,冬天已经来了,家里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鸟巢,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飞去了南边。
第14、15段揭示了第三个常见的心理——“家庭缺失”。
冬早先是被家庭排斥,再失去了家庭,而许多现代人虽然有家庭,可他们的心里宁可没有这个家。从豆瓣的“父母皆祸害”小组,到现在《都挺好》里的苏大强,人们对原生家庭造成的伤害认识得越来越深,从过去一味地赞扬家庭,强调感恩父母,愚忠愚孝,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与父母对立,甚至是仇恨父母,远离原生家庭。
这种心理折射到耽美文中,主要衍生的类别是重生文,许多主角重生后都在利用知识技能打脸恶毒继父继母继妹,或者在富裕后让那些曾经虐待过自己的亲戚后悔不已,本质上就是在报复原生家庭带给自己的伤害。当然,其他类别的文也会出现类似的情节,并且无父无母的孤儿主角越来越多了。在主角出柜时,也往往会陷入父母刻板守旧,儿子被打、被关起来、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等情节模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心理?
原因跟等级、身份、家庭中的权力博弈有关。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很讲究身份和级别的国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每个人的身份都很明确,每个人应该尊重谁,被谁尊重,也有明确的规定和界限。好处是让人们懂得礼节,懂得尊重,尤其是懂得尊重长辈。但这带来的问题也很明显——长辈不会尊重小辈。
在中国,等级制度延伸出来的身份、面子、家族权力,都比感情重要,因此长辈往往会认为,自己对小辈的态度比流露出来的感情重要。这就导致许多父母更倾向于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孩子,要求孩子必须尊重他们的权力和身份,而不尊重孩子的心理和需求,最后导致孩子在反复尝试倾诉和做选择受挫之后,就不想再尝试了,觉得逃开比较好。这就导致父母跟孩子之间日益扩大的沉默和距离,然而沉默和逃避只会让痛苦在心里发酵,而不是消除痛苦,痛苦要么导致孩子的自残(包括找到类似父母的渣男渣女组成新的糟糕家庭),要么就导致暴力(对别人暴力相加,包括网络暴力、语言暴力甚至肢体暴力)。这种痛苦折射到小说中,就变成了报复或性欲,因为暴力和性欲是邪恶的共生体。
这就导致了主角要么变成报复父母和打脸亲戚的还击者,要么就出现了父子文、养父子文、生子文等等,其实都是家庭缺失的体现。
重生文里的主角在小说里变成了加强版的父母,用强权来打压原本掌握了强权的人。本质上是因果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只不过是把自己变成曾经最鄙夷的人而已。你想摆脱原生家庭,其实潜意识在模仿他们,重复他们的错误,从而陷入了更深的陷阱里。
而金主文或父子文的套路往往是冷漠的父亲形象逐渐懂得体贴他人,其实也是写作者现实渴望的体现,希望父母由总是把自己的情感拒之门外的金钱施予者,变为真正关心自己、爱自己的家人。然而家长在传统的价值观耳濡目染下,很难表露自己的感情和关心,坦露自己的感情和心理脆弱更是比骂人要难一万倍。这就导致,很多父母不懂怎么关心孩子,就一味叫孩子多吃点,多穿点,钱够不够,反而因为方法不对引起了孩子的不耐烦。其实父母是在变相表达:“我爱你,我很想了解你的生活。”但父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表达爱意,孩子就更不懂了。这就是家长种下的因,双方共同收获的恶果。不仅父母必须面对孩子的日益疏远和冷漠,还可能会导致日后孩子家庭可能也会重演同样的错误,永远难以学会相互尊重,让这颗错误的种子代代相传,让根基腐败,让空气混浊,让话语被封在心里发酵,变成了罪恶。
所以,比起那些打脸亲戚的文,我更喜欢跟父母和解的文,因为这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比如《炮灰的重生之路》,里面的母亲在发现儿子的性向之后没有急于喊打喊杀,而是先跟丈夫商量,结果发现他早就有所察觉了,后来两人一同去了解同性恋知识,最后还在儿子面临被人陷害的出柜危机时说了一句“爱是天赋人权!”当时就把我给震了,这才是真爱啊。还有《竹木狼马》里的妈妈,虽然也纠结过,痛苦过,但终究还是选择了理解,明白了儿子开心,全家都开心,比在乎那些陌生人重要得多。很多时候,一句话,一个拥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闹得那么僵呢?最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不比打了父母的脸后再不来往要好得多吗?
小说毕竟不是现实,大部分父母是不懂主动去了解孩子和自我反省的,假如他们不懂,就得靠孩子来主动倾诉和理解包容他们了,虽然这确实很难,本来人们就难以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更何况是伤害过自己的家人呢?然而问题摆在那里并不会自动解决,总有一方首先行动起来,继续勇敢地对父母说出自己的感受和想法,试图达成和解。
我们长大了,毕业了,工作了,逐渐拥有家庭话语权了,这时的父母老了,累了,那颗跋扈的心也开始软化,渴望一点亲近与亲情。虽然他们老而顽固,但如果孩子示弱了,没有父母能抵抗得住孩子带来的温暖。我看正午故事公众号,里面的一位读者在来信中写,她坚持每次出门前都抱抱妈妈和爸爸,即使吵架了也从不间断,原本父亲有点放不下架子,到后来还会主动张开手要拥抱。
确实,改变很难,坦露自己的感受和脆弱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不改问题是不会自动解决的。人们虽然对家庭失望透顶,但对家庭的渴望却没有消失,而这种无法填补的心灵空缺,畸形地发展成了对物质和暴富的狂热追求,人们认为自己没有家庭和精神满足不要紧,只有有足够的物质就够了。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人们要么毫无主见地随波逐流;要么变成了控制狂,要求别人必须按照自己说的做,这实际上和逃避婚姻的行为一样,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外形自卑和焦虑更加剧了这种不安全感,让人们认为自己从里到外都一无是处,不值得被爱,不敢去爱,怕暴露过多真实的自我,打破了自己给自己贴上的标签,认为别人绝对不会爱上真正的自己。
缺乏安全感的人们对于买房本就有着强烈的执念,而缺乏自我认知的人更无法理性思考买房是否必要,就这样,一边骂房价太高涨幅太夸张一边疯狂抢房,变相鼓励房价的增长。一个投资热点出现,就有一大群人跟风投资。买不起房,人们就把欲望和压力发泄在淘宝上,利用各种各样的小额借贷不停地买买买,市面上也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借贷APP,连百度和美团都推出了借贷服务,鼓励人们超前消费。尽管流行书是《断舍离》,但人们似乎也只是把这本书变成又一个囤积品,左手买书,右手购物,以致于恶性循环,不但没有缓解生活压力,反而增加了更多债务,大学生借高利贷的新闻层出不穷……然而越想抓住什么,那东西就流失得越快,因为工期越短,保质期越短。随着一个个泡沫的破裂,市场愈发低迷,人们愈发焦虑,恶性循环。这还不算完,问题还在继续扩大。在快消费时代,利益至上,人们无论做什么都需要一个功利的出发点,否则做这件事就显得缺乏意义。坐公车想着背单词,看新闻最好也下一个可以边看边赚钱的APP,边看剧边吃饭,边看节目边玩手机才不浪费时间,想结婚必须有房有车……这种功利的思维逐渐侵蚀了每个人的大脑,人们想把自己变成赚钱的机器,抛弃自己的情感需求,然而需求仍然存在,就变成人们一边相互算计一边相互交往一边相互折磨,这过程还要快,因为急躁的我们不愿意在人际交往上投入太多的时间。
网络上,我们遇到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因为我们不愿意花时间理性思索那些攻击言论背后的原因,也不愿意花时间搜集资料理性交流,所以我们要么不理睬那些人,要么就很容易就从相互说理变成相互攻击,最后演变成网络暴力。就像对待原生家庭问题一样,人们要么默默忍受,要么祈求自己快点独立逃离家庭,甚至还有人通过暴力乃至屠杀解决问题,自杀,杀家人,无差别屠杀,战争……
小小的个人问题与家庭问题,竟然扩展成为整个时代的问题,难道促成改变还不是迫在眉睫火烧屁股的事吗?别再逃避问题,我们要开始解决问题。
尊重自己,尊重别人,对不公平、不平等、歧视、鄙视说不。哪怕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是你爸你妈,也要对他们的错误言行说“不”。
如果冬早是一只自信果敢的小肥啾,它会大声地对那只多管闲事的大黑鸟说:“我一点也不丑!你没资格对我的外形指手画脚。如果你不会教我飞行,那就离开这吧,贬低别人并不使你自己显得更高大。”就算它将来不会遇到王爷,不会有人按时喂水喂粮食,也能凭自己的努力自信地飞向了另一条未知的道路,建造属于自己的鸟巢和生活,我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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